“我发誓。”杜元甫对天起誓,话却没说完,用满眼的肯定逃避正面回答。发誓,发的什么誓?天知地知他知。
被迷惑的刘纯儿,顺着话意默认是发誓娶她,随即问出心中疑惑。“当了驸马,就不能再参政,你可会有遗憾?”
“纯儿,征服南诏已是万世之功,我怎还会有遗憾。每日陪你赏花看景,岂不是人生乐事。”
至此,刘纯儿彻底心安,再无后顾之忧。
一双璧人在满室馨香中相拥,日光透过窗棂洒在裙摆所绣的海棠花上,映照出举案齐眉的美好将来,刘纯儿闭上眼,看见大红花嫁到广阳殿前接她的时刻。
北境大雪纷飞,双方默契休战。能冻掉手指头的日子,想打也没得打,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兵士们难得放松心神,在营帐中吃酒闲聊,畅想战后返乡,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酒过三巡正酣时,营帐被掀开,寒风裹着鹅毛大雪吹散酒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娘的,进了赶紧关上,想冻死老子。”
上头上脸的汉子们摔杯怒喝,被旁边人扯了扯袖子,“扯俺干啥!”醉目迷糊,挥开同伴。
白云生剑柄一挑,将说话之人挑个大马趴。落地声把他身上的雪花震下来不少,掉在所趴之人身上,化作雪水冻个彻底。
“呀呀呀~凉!凉!凉!”那人蹦起来直喊凉,怼到白云生面前刚想指着鼻子骂,看清对象后缩成鹌鹑站到旁边,不敢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