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瑟瑟想过几种遇见靖和公主的场面。

也许是带着威仪的慰问,一路是否顺利,家人可安好……之类贵人御下的场面话;

也许会打量她是否配得上杜元甫;

再不然,就是面都不见,派个人来骂她一顿或者替她看上几眼;

……

唯独没想到,她眼中的嫉恨浓烈到凝成实质,化成利剑直戳向她。

站在炭炉的旁边,花瑟瑟的背后热出一身汗,却始终保持半屈身的姿势,眼神复杂的看向上首。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直视公主!”春兰抬脚上前,呵断她的注视。“公主问话,为何不答!”

瞥她一眼,花瑟瑟直起身子。这些天干最熟练的就是行礼,腰都酸了。手背在后慢慢揉着腰,开口道:“瑟瑟不知拜见的是公主还是太子侧妃?”

“大胆!”还是春兰。怒斥后快速跑到门口张望,确认安全小跑回来,鼻翼因紧张急促收缩,神情里又惊又惧。这般质问,是能加速刺激公主。万一刺激过头,直接被公主人道毁灭,她上哪儿找第二个人去。

“本宫问话,何需向你说明身份,笑话~”刘纯儿斜眼看她,眼中尽是讥讽,方才的嫉恨稍褪。一个看不清身份的蠢女人,不值得重视。

一主一仆的态度,花瑟瑟看在眼里,对靖和公主的好奇也到此为止。

懒得再与她打哑谜,想不通的地方可以回去问杜元甫,何必在这里受人白眼。嗓子干的厉害,她轻咳两声道:“不知公主此番召我来,所谓何事?”

刘纯儿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抬手扶正发髻上的玉簪,接她的话道:“想念故乡,本宫找你来问问。”是故乡还是故人,虽未言明,三人都知道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