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伊是第一次见她问诊,杜元甫又何尝不是。望闻问切时的花瑟瑟与平时很不一样,衣袖挽起,露出一小截白色手腕,弯身温柔的询问每个人的情况,眸光中闪耀着他不曾见过的自信。
她看病人的速度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把十一名风寒的兵士查看完毕。拿着瓷瓶的花瑟瑟,面色凝重,这些人的病症并不简单,不是单纯的风寒。
在杜元甫和众兵士的目光中,花瑟瑟面对着风吹来的方向,闭眼深深的呼吸。寒风经鼻子入肺,反复几次,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她立刻睁眼,小跑着到杜元甫身边,为避免引起混乱,低声道:“大人,风中有毒。”
杜元甫眼睛一眯,看着她示意说下去。
“我还没分清是林间瘴气,还是刻意投毒。这毒对武功高强者有效,越是厉害。能叫这些人骨头酸软一月有余,然后才能慢慢恢复。若是拖的久了,即便恢复也会有损筋骨。”
他命杜伊去统计发病之人,回报一看,果真是队伍中的好手。这么阴狠的法子,杜元甫在心里直接下了判断,与南诏脱不开关系。
“为何我没事?”杜伊不解,他的功夫比兵士阿金更好,没理由阿金脑袋都发昏,他却能精神奕奕的站着。
闻言,花瑟瑟带上得意的神情,道:“你是托了大人的福。我送大人的荷包中,装了解百毒的药材。天天闻,当然能避开些。”
两人将视线投到杜元甫腰间的翠竹荷包上,举到鼻子前闻,没有特殊的香气。
“大人随身带的,哪能有药材味道。”她眼中的得意更甚,“当然是处理好的,这样才无损大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