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虽头疼,鼻子里也跟塞着棉花似的不畅通,好歹不影响活动,吃这些不知来路的药,万一出了事,可没法交代。名唤阿金的兵士,用力将透明的鼻水吸回去,摇摇头拒绝她的好意。

花瑟瑟也不勉强,医病的原则自来都是你情我愿,挑挑眉,把手收了回来。

“阿嚏!”

“阿嚏!”

……

多行了半个时辰,天空飘起绵密的雨丝,寒风裹挟着湿气穿透棉衣,冷意一点点往骨头缝里钻。喷嚏声此起彼伏,方才被询问的兵士忍不住,策马回到她旁边。

“这药真的有用?”说起来,他连花瑟瑟的姓名都不曾询问过,为表示礼貌,开口道:“姑娘如何称呼?”

“叫我花大夫就好。”

兵士被她笑起时的梨涡闪了一下,黝黑的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花瑟瑟认为不是自己的魅力太大,而是……

两指捏上脉搏,果然,是发热了。

又一阵寒风吹过,兵士阿金打个寒颤,险些从马上跌落,还好眼疾手快稳住身形。他功夫好,旁人就没这般运气,扑通扑通响起三四声重物坠地的动静。

运气好的,跌下来就地一滚没受伤。运气差,赶上烧的厉害,掉下来的瞬间骨头传来清晰的断裂声。

马车里的杜元甫被惊动,下来查看情况,即可命就地休整。几位太医也皱着眉下车,手藏在袖中,明显也对天气十分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