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伊对主子暗示她在外头,两人顺势转换起话题:“你去外头选选瑟瑟喜欢的吃食,再买两身舒适保暖的衣服,她一路上做男装打扮,总不适应……”
说这些话时特意提高了音量,好叫它们准确无误的传达到耳中,效果也如预期。花瑟瑟听完后,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靖和公主带来的不安被挤到角落中去,再探不出头来。
潜意识里已经为他提及靖和想好了理由。人家是南诏太子侧妃,哪有不见的道理。过去人过去事,他能坦荡提及不就正说明已经放下了嘛,太纠结就是她自个儿小心眼。
‘善解人意’的花瑟瑟,歇了求安慰的心思,捏着衣角低头掩笑往回走,路上接连撞到几人,都讶异她满面春风的样子。
连道歉的话音儿里,都带着藏不住的甜蜜。遇袭一事也抛到脑后,抓紧回去多做点常用药物,给杜元甫备着。
这一忘,也就为后来的遇袭再度埋下隐患。
……
队伍在灵州调整完毕后,再不停歇,日夜兼程进入南诏国境内。
南诏国地处东南,冬天气候湿冷,许多兵士适应不了潮气,纷纷着凉生病。圣人派遣的太医,为给老国王看病,怎会纡尊降贵照顾底下人。
花瑟瑟之前预备的药材足够多,做了不少散寒清热的药丸,便递给离她最近的兵士。
“吃一颗,能舒坦些。”
裹紧棉衣,吸着鼻涕的兵士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往远离她的方向挪了挪。这姑娘从进队伍开始,就守着那个大药箱寡言少语,只会对杜大人笑的呆傻,还时常出入杜大人的屋子。
一不知底细,二不知水平,光靠个药箱谁敢轻易吃她的药。再有一日就会与南诏迎接的队伍接上头,这会儿可出不得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