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啊,别怪娘把你推出来当挡箭牌,实在是你的名头好用。果不其然,一听是宝贝孙子带的人,老夫人的气顺了不少,至少愿意接过龚婆子递的茶,哼声喝上一口。

“元儿带回来,你就放任她住进流芳院?他年少气盛,万一是狐媚女子存心勾引,你这当娘的不替他甄别是何道理!”

侯夫人很想扶额,硬忍住回怼她元儿已经二十有二,早过了年少气盛的年纪,按捺道:“娘说的是,我已经问过元儿。圣人这不是要派元儿出使南诏,他有个懂医的大夫在侧,路上更踏实。毕竟花大夫师从太医令,总也不差。”

“哼!再好能好过宫里的太医!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自称大夫。”

刻薄的语气,连对花瑟瑟观感普通的侯夫人都听不下去了。老夫人信口开河,她可是好好调查过花瑟瑟进建安城后的事迹,的确有几分真本事。

连到城郊救产妇一事,都被她挖了出来,还特意派人去根生家看过,母子平安,现在那妇人已经可以下地干活,这分本事,比起太医也不枉多让。

不愿与她再多说,递了个眼色给青籽,随意编个赴约的由头,从老夫人的威压中解脱出来。

她逃了,花瑟瑟可没那么好过。

气没撒完的老夫人,传她过去。花瑟瑟也很直接,不去,就是不去。

管她是谁,明知是挨骂,她脑子抽了才会过去,有本事就让老夫人自己过来。

再然后,摔了整套白玉茶盏的老夫人,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