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人都知谁是当家人,二话不说搀着老夫人就往后堂走。见此的老夫人更气了,气底下人只知侯夫人,不知老夫人。
佛珠摔在红木桌上,线断了,骨碌碌滚一地。龚婆子立刻带着小丫鬟去捡,这串翡翠佛珠是老夫人最喜欢的,置气摔了等想起来还得找。
没有外人在场,奴仆们没胆把话传到外头,侯夫人也歇了讨好的心思。老夫人爱憋着就憋着,她坐在旁边慢悠悠的喝茶等着。丫鬟们捡好珠子回到位置上更是屏住呼吸,唯恐惹了主子不喜。
比耐心,侯夫人从来不落下乘。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老夫人就沉不住气道:“你是怎么管的家!竟然一个乡下丫头住到府里,还敢瞒着我,到底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夫人的存在!”
说到激动处,点点唾沫星子飞溅,青籽假意添茶,上前半步为侯夫人挡下。对比身边噤若寒蝉的龚婆子,老夫人心中升起一股悲凉。
她在意的不是花瑟瑟,而是失落的权柄。没有权力的老夫人,与庙里说不出、听不见的佛祖有什么区别!处处可见,又处处无用。人人捧她,掉头就到侯夫人面前点头哈腰。
对一个渴望权力的老人家来说,何其悲哀!
☆、门当户对
侯夫人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叹她看不穿。
就像非得把侯爷对她的敷衍,算到她头上,何必争这几十年的高低呢?
想法再多,面上依然恭敬道:“母亲息怒,元儿请花家小姐回来定有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