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夫人锐利的目光中,杜元甫快步上前检查她的手背,见上头红一片,叫人拿来水袋冷敷,缓了口气道:“母亲想的也太远了,哪里就到妻子的程度。”
他面上随意的笑笑,接着说道:“不过就是新鲜几日,儿子办差用得上她。”
侯夫人狐疑道:“真的?”
“当然,母亲难道不信我?”
母子二人四目相对,杜元甫坦荡的任她瞧,见那双与自己酷似的眸子里尽是真诚,侯夫人总算放下心。
末了还是提醒道:“别玩过火,好歹也是官宦之后。”
不是奴籍,真玩过头总会有麻烦。
“母亲,哈哈哈……”他爽朗一笑,“您呐,想到哪里去了。难道非妻就必得是妾吗?这样有意思的姑娘,红袖添香也不错,何必非得收进府里。”
侯夫人嗔他一眼,抽回手自己揉,把人赶去睡觉,省得看了心烦。
“夫人这下可以放心了。”青籽接过帕子,重新浸了凉水敷上,笑着说道。
“他一日不娶妻,我这心呐,就放不下。兄长都添了三个孙儿,我这儿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如何不急。”
侯夫人的日子过得舒心,虽有糟心的婆母,丈夫也在明里暗里帮她挡了不少,侯府内宅尽在手,没别的事,这眼睛可不就都盯着儿子。
青籽又柔声安慰几句,也没起作用。恹恹的挥退奴仆,早早就寝。
方才睡了会,这会儿花瑟瑟精神十足。睡不着就起来打开窗户,看起绵绵冬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