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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晕晕乎乎的从成衣铺出来时,左右手拎着七八套衣服,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水中,唯恐衣服沾水,摇摇摆摆像只芦花鸡。

还没等到门口,一辆马车驶过,溅起一片雨滴,将她全程护的小心翼翼的衣服均匀的溅上泥水。刚要发的火,见到马车上下来的宫女后,只得哑火。

淑妃跟前的大宫女,紫苏。

看见花瑟瑟狼狈的模样,紫苏快步上前告罪:“是紫苏的错,眼见花小姐在前头,情急催马夫赶上来,弄湿了您的衣裳,还请快快上车,随奴婢去尚书府更衣吧。”

有心想拒绝,又听她在耳边说道:“娘娘也在。”

得,只好跟着去了,还好她一贯把药带在身上,省得跑回去。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车厢中,办事路过的杜伊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没看错人,仔细分辨着马车上的族徽。

花小姐什么时候和尚书府搭上了线?

怪哉!

回头就禀告给杜元甫知道,后者听闻此事时,正拿着花家卷宗查看,刚巧看到一条:花家有太医令者,携女私奔。族中大怒,剔除其名。

家国宗族,论理遭祖宗除名这,就会被打上不忠不义不孝的印记,圣人绝不会用。可按卷宗记载,花都在之后仅被夺了太医令的官职,降回普通太医,但仍在官署内有不小的分量。

若不是他那位夫人被贵人们排挤的郁郁寡欢,花都都不必辞官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