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春裳的花瑟瑟,忙将他迎进了屋。

“自己找地方坐,白大人这段时日过得可还好?”

望着无处下脚的屋子,白云生疑惑她近日是接了什么营生。不仅桌子上、凳子上都是一帖帖黑色的药膏,连地上都摆满了品相绝佳的各类药材。

“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药啊。”手一摊,这不很明显吗。

“你接了什么大单子,需要这么多药?”这些药材恐怕够救个几十上百人。

多吗?花瑟瑟踩在药碾子上,看看左,再看看右,“做新药嘛,是这样的。喏,那些都是作废的。”她指着墙角半个凳子腿高的桑皮纸说道。

白云生不疑有他,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把东西放好,才站在离她最近又不会打扰她的地方等待。

花瑟瑟正称量每份药材的剂量,顾不上理他,他便静坐着等,一等就到了后半夜。

“抱歉,我忘了时辰。”

从药材堆里抬起头,揉着脖子的花瑟瑟瞧见对面开始打坐的白云生,愧疚感到达了顶点,怎么把人这样晾着了。

“没事,饭菜都凉了,等我热热。”自然的捞过食盒,准备去想办法,就被人拦下。

“有时候冷菜更有味道啦。你用过了吗?”

腹内空空的她,才不计较冷热,摸出一双象牙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冷饭,别说,冷饭颗颗分明,嚼起来多了份凛冽的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