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忍忍,刀上喂了毒,会延缓伤口愈合的时间。再施针三次,把毒拔了,伤口愈合也会快些。”

为了弥补刚才说错话的些许内疚,花瑟瑟下针时的手法比昨日轻柔了不少。

很快满背都扎成了刺猬,将轻薄的毯子盖在背上,在白云生的视线中走到医箱前翻找起来。

纤细的背影对着白云生,丁玲桄榔一阵响,翻出来七八个画着美人图的瓷瓶。

穿戴朴素,装药的瓶子竟都是上好的汝窑官瓷。

红红、绿绿、白白、黑黑的粉末在牛皮纸上倒了一堆,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个酒葫芦,在那堆垒出小尖尖的粉末上戳个洞,慢慢倒了进去。

做这些时,花瑟瑟极为认真,注意着每一滴份量,对旁边的视线视若无睹。

黑乎乎的一团搅拌成合适的浓稠度,她小心的捧着,走进白云生视线的盲区。

眼睛看不见,身体的感觉变得更加敏感。冰凉的药膏带着手的温度一同覆盖上来,渗入伤口顺着经络游走,灼的白云生心口一热。

敷满背,花瑟瑟举着脏手道:“原以为当官的都是老爷,没想到大理寺的活计这么危险。好了,敷两炷香。我去找点吃的。”

就着铜盆里的水净手,背起绣着食铁兽吃竹子的小布袋轻快的出了门。

花瑟瑟在其中掺了安神的药物,白云生还想多看几眼就抵不过睡意再度沉睡。

直到被烟气呛醒,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白云生翻身下床就准备往外跑。几个跨步走到门口,就被一个红泥小炉挡住了去路。

炉前一个黑炭,啊不,一个面如黑炭的人。

“咳咳……恢复的不错,动作挺快,回去躺着吧,粥好了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