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无力制止,更没力气回答。
似睡非睡的空当,光怪陆离的梦里,他的手指长而纤细,唇齿香腻。牢牢巴着她,占着她的身体每一寸,犹在耳边低语:“只想要眠眠,或者只要眠眠的一部分就好。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眠眠,再亲亲我好吗?”
“摸摸我……”
……
得到主人的狗始终学不会适可而止。它只会求爱,求爱,无尽的求爱,也许直到取尽主人的爱意,令其空空地衰竭而亡,它才会心满意足地摇摇尾巴,埋在她的怀里陪同死去。
于是她们之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更合适的结局。
命定如此。
接连多日,清晨小婷走进房来,总像小狗一样东闻闻、西嗅嗅:“有股怪怪的味道呢。”
旋即叉起腰,佯凶:“太太!您是不是又偷偷吃辣了呢?不要想骗小婷,是不是那个新来的佣人老在夜里给您送辣肘子?每天起来您的嘴巴都红红的,这样可不行!还有哦,您不能睡觉打滚,不然早上起来药膏都不见了,以后留疤可就不好看啦……”
一旦碰上这个话题,姜意眠只得找理由蒙混过关。
戚余臣几乎夜夜都要过来,秦衍之傍晚也来。好在两人没再撞上过,分开应付也不算难。
卧病七日,腰上的伤结了浅痂。当医生亲口鼓励太太下床走动时,小婷还高高兴兴地想让香萍传话,期盼着先生太太能趁着春光明媚一块儿出去散散心。
谁料当日下午,湖心苑迎来的并非其他,正是秦衍之亲口说过、推迟到伤好再落实惩罚。
小婷:?!
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