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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余臣一副全无主见、说什么应什么的温顺做派。

“不早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父亲再度发话,却是一道逐客令。

难不成今日喊他们来,就为了给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妻子找乐子么?

其他少爷暗暗恼火,坐着不动,一心琢磨着该如何自然地谈起老七的死、老七在北平上海残留下来的店铺生意,总不能被老大一个人吃下去不是?

唯独三少爷口水一咽,飞快地说:“我也想学!”

“我、我想画画许久了,左右余臣要教,多一个学生也是教,不是吗?”

迎着他人不解的目光,他如是地说。

这事儿戚余臣是没法拿主意的,他静静坐着。

半晌,秦衍之垂下眼皮,给了一个回应:

“随你。”

学画画、学手语可谓意外之喜,作为回报,姜意眠确实安生了一段时日。

谁成想不安生的人轮到三少爷。

他是一个满心装着旁门左道的学生,次次准时来到画室。像模像样地捧起调色盘,脸朝着木制画架,眼珠却不往画布上投,一个劲儿粘着那两人打转儿。

一连三日,迟迟没能捕捉到渴求的画面,他憋不住了。

“账本事关重大,谋杀秦衍之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我不能冒风险……”

“万一你们是他的卧底,故意打着合作的名头试探我……”

弯来绕去一大堆,好久不肯进入正题。还是戚余臣蹙着眉问了一声:“三少爷……您想让我们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