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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你以为自己驯服了她,处心积虑设置的牢笼有所疏漏,她会立刻露出小小尖尖的爪子,朝着你的眼毫不留情地发起进攻。

季少爷与姜小姐的博弈本质即是如此。

一方不可松懈,不可心软,不可得意忘形,妄想打开笼子后雀儿仍会乖乖卧在他的掌心;

另一方不可坐以待毙,不可轻言放弃,永远不能被那点儿隔着笼子施舍的情意所打动分毫。

否则猎人与猎物的置换,往往只需一刹那。

——眼下便是后者撕毁伪装,初露锋芒的时刻。

咚,咚,咚地反复制造噪音,就差对着电话喊:别找了,我在这。

姜意眠觉得,但凡街头巷尾对秦衍之的议论有一分名副其实,他就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然而明白是一回事,如何作为又是另一回事。

她清楚这个道理,依然要冒险一试。

季子白也清楚,便不以为然地看着,任由她可劲儿生机勃勃地折腾。

直到娇太太糟糕的体力挥霍完毕,他才好整以暇地摁住她的膝盖,折下那节莹白的小腿。将人完全圈在怀里,往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一排牙印落在唇下,一排隐在底面,俱是又红又深,满含报复的意味。

至于他眼里那抹生动张扬的笑意,难得几分青年气,既像对无谓挣扎的嘲笑,又好似无关胜负。

因他本就爱这种你来我往地搏斗,越势均力敌,越兴奋愉悦。

“没出什么事,只是有人在闹脾气。”

季子白笑完了,一条手臂揽过她细细的腰肢,指尖揉着嘴唇。

一边对着话筒说:“还记得我说过的有了新合意的人么?她正在我身边,我们打算下个月订婚,还打算要一个孩子。”

又来了。

意眠见怪不怪,这是什么流行的激将法必用台词吗?

“你想跟她说上两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