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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经历留下的痕迹不可磨灭,至少在其深浅、形态方面,也可以产生微妙的诧异。

这些区别,归根究底,是因为人们性格不同。

当然,不可否认,经历对性格有所影响,是性格的重要来源之一。

不过放眼医院产房里,连初生的婴幼儿,有哭,有笑,既有苦大仇深皱着眉毛,也有没心没肺呼呼大睡的。足以说明人生来就有性格。

在绝大多人生版本中,戚余臣都有着忧郁、沉默,又感性脆弱的特质。

他的那份沉默,比起裴一默的温顺,刀疤的静默,陆尧的冷漠,更多是一种长期消极状态。

就像一个生活在正常社会里的疯子,一个精神病院里的正常人。

戚余臣没办法理解这个世界运转的核心,又无力掩饰、难以忽视自己的古怪。

他的存在本身便是一个错误,难怪弄得自己精疲力竭,万念俱灰,一次次毫不留恋的死去。

他生来就如此?

应该不至于。

那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什么时候?

倏地一下,某样东西从记忆里冒了出来。

姜意眠删去「心脏病」与「请假失败」,成功又回到那间逼仄的出租屋之中。

推倒床头那只纸板箱,找到相册,打开第一页——

果然,她记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