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怎么知道我带饭回来,听到声音了?”
“不知道,没听到。”
演戏就该演到底。
作出百无聊赖且不太高兴的姿态,姜意眠摆弄筷子,小声嘟囔:“饿了,就坐在这,看傅医生什么时候才舍得回来。”
傅斯行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很随意地问了一句:“这么饿,怎么不把饭菜拿进来吃?”
“什么饭菜?”
茫然的语气。
傅斯行手指稍顿,一双眼灰暗如雾,“深夜饭庄送饭到门口,没有喊你吗?”
“没有。”
姜意眠晃悠着小腿,动了动鼻尖,“我闻到烧烤的味道。你已经买了烧烤,怎么又买饭?”
——真的是你订的饭吗,傅斯行?
“柳女士是我的病人,为她疏导情绪通常要三个小时以上,怕时间来不及,只能打电话先给你订饭。”
“烧烤是回来路上看到的,想起你上周三说过还想吃,就买回来了。要是现在不想吃,就不吃了,反正还有饭菜。”
一边用大小碗盘装饭菜,一边好脾气地解释。
余光瞥见姜意眠光裸的脚,傅斯行又走到沙发边,拎了粉粉嫩嫩毛绒绒的兔子拖鞋过来。
“怎么又不穿拖鞋?”
单膝触地,他双手捧着拖鞋,如卑下奴仆,好声好气:“来,伸脚穿上,不然会感冒。”
这场景,任谁看了都像一个无理取闹难伺候的女孩,与一个无限包容无可挑剔的好男人。
姜意眠从善如流穿上拖鞋。
傅斯行起身,洗手,再回来照顾她进食。
时间缓慢走着。
琐碎的话题有一个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