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皮,淡薄唇。几个月不见,这人秀挺的鼻梁上还架起了一副看上去就很贵的细边眼镜……
——眼镜。
他骤然眯起眼,如同发现猎物的动物,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四肢绷实,尖爪探出,已成蓄势待发的战斗姿态。
“怎么是你?”
蒋深上前一步,横在男人与姜意眠之间。
是他先开的口。可那人一个歪头,双手撑着膝盖,拐卖犯似的朝他身后的小孩喊:“眠眠。”
然后才装作发现他的存在,笑着打招呼:“蒋队长,您怎么在这儿?”
装,接着装。
“这话该我问。”蒋深压低眉锋,“你不是在a市做医生,什么时候来了浪漫港这个小地方?”
对方答得天衣无缝:“都是体制内的工作,当然是哪里缺人,我就被调到哪里了。”
蒋深:“你认识这小孩?”
“当然。”
男人眉目含笑:“我是眠眠的医生,从半年前刘老医生退休后,都是我在负责她的心理疏导。关于这点,如果蒋队长不相信,大可以去县公安局查。”
“好了,我们该走了。”
他牵起姜意眠的一只手:“眠眠,和蒋队长说再见。”
姜意眠被拉得往前走了一步。
“回家,谁的家?你一个成年男人,医生,就算要心理疏导,有什么必要去那种私密的地方?”
猝不及防地,蒋深隔着衣物,扣住她另一只手腕。
姜意眠的重心又往后退了点儿。
右边男人微微皱眉,“蒋队长,就算是刑侦大队的队长,办案之外,应该没资格管我们的私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