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真是命不好,本来就——”
“这孩子——”
句句感叹戛然而止,然后就是慌里慌张关上门。
姜意眠猜,这位蒋队长肯定比她想象中的长相更凶狠、更狰狞,才能不发一言,就轻轻松松吓退小老百姓们对评论时事,堪称经久不衰的热爱。
说到蒋深,他一直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不说话,不催促,不掉队。
目光片刻没有离开过她,上下左右,详尽又沉默的打量着、停留着,无形散发出一股压迫力。
脚步声倒是很大。
大得有些刻意,仿佛是想让她记住,他就在身后,触手可及。
数十分钟后,姜意眠走出老旧楼房。
这之后就没有扶手了,她停下脚步,站在宽阔的一片地上,影子拖在地上,长长的,孤零零的。
蒋深看了两秒,搭上她的肩,“往前走。”
左拐,右拐,脚下有东西。
除去这类言简意赅、近乎命令的内容之外,两人一路无话。
挺好。
不必想着怎么回答问题、怎么撒谎蒙混过关,姜意眠专心致志在走路这件事情上,一步一步走得极为谨慎。
简直像个孩子,将将领会新技能,幼嫩的脸上净是认真。
走到小区门口附近,蒋深一眼瞧见灯下的那个男人。
黑皮鞋,呢大衣,里头还有件白衬衫。
整一人打扮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讲究得就差脸上写社会精英四个字。
再走近些看。
偏白的皮肤,文化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