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姜意眠转头直视他,目光流露出不符外貌的锐利。
霍不应一动不动。
指尖依旧捏着饱满欲滴的红樱桃,抵在她的唇边。这幅姿态,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儿,分明在说:把这颗樱桃吃了,不然什么都别想知道。
两人沉默僵滞长达数秒。
姜意眠张口咬了樱桃。
鲜红的皮肉绽开,汁水染红唇瓣。
霍不应居高临下盯着她,脸上浓郁的狠戾没了,好似打了个盹儿的野兽,懒懒道:“有什么好追究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对姜家没有兴趣,只对你有兴趣。这点是你不肯认。至于今晚来不来,为什么来,甚至有没有这场宴会,你终究要落在我手里,有什么区别?”
不是。
姜意眠语气平平:“我不是非你不可。”
霍不应满不在乎地,又一颗樱桃喂到嘴边:“你不是。但姜家是非得把女儿送给我不可。”
姜意眠觉得不对。
路任贾姐妹团把今晚称为拍卖会。
所谓拍卖会,没有既定买家,价高者得,随机性极大。
况且以姜家父女的深厚感情,姜先生危在旦夕,姜小姐却从未主动求助霍不应。这说明姜小姐尚未沦落到山穷水尽、需要投入敌人怀抱的地步。
霍不应哪来的底气?
什么叫做姜家必须把女儿送给他?
除非——
“宴会只是幌子,你早就和纪小叒说好了?”
霍不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