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一阵,索性打破寂静:“你要带我去哪?”
霍不应答:“外头月亮不错,看月亮去。”
一听就是瞎扯。
身为有姓名有身份的嫌疑人,你要有追求,要杀人。
姜意眠漠然:“我应该说过不想见你,死都不会嫁给你,你还来姜家干什么?”
不料他张口就来:“昨晚梦到你被人欺负,躲在角落里哭,埋怨我不来护你,还咒我断子绝孙。这不今天就来了,为你得罪姓路的,还丢了面子,这下总犯不着红眼睛了吧?”
边说还边往眼皮子上摸。
“别碰我。”
姜意眠拍开他。
霍不应的手摸惯了刀枪,指腹粗粝而干燥。
姜小姐这身子养得精细,禁不起半点儿糟蹋。
两人真真应了生来水火不容。这不,轮椅推到尽头,姜意眠仅仅几下忘了躲开,就被他摸得眼角泛红、酸胀。两只眼珠如水浸过的琉璃,亮莹莹,湿漉漉,没哭胜似哭过。
真的,非常,极度厌恶被随意触碰。
姜意眠用力抹着眼,难得感到烦躁。
霍不应见了,想给她揉揉,被警惕地躲开。
瞧这防备劲儿。
像只可了不起的猫,准看不准摸,摸了就咬人。
想到这猫迟早是自家的,不光摸,还要抱,要亲,夜里往死里弄。霍恶龙愉悦地舔了舔后槽牙,姑且忍住更过分的念头,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樱桃,挑了其中最漂亮的那颗哄她:“临沂的樱桃,洗过了。”
姜意眠不理,“今晚为什么来这?姜家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昨晚梦到你被人欺负,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