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多了后,唐婧也就懒得掺和这对父子了,而薛皓也是愈发坚强,起初是哭了一阵后能自己收住眼泪,到后面已是无坚不摧。
任凭薛长策是把他丢进竹篮里带着去买菜,还是在榻上把他当球一样抛着玩儿,他都乐在其中,不觉害怕。
更奇特的是,这样长大的薛皓居然没有被薛长策养歪,若干年后,唐婧回忆此事,也不禁庆幸自己管教有方,得亏是培育出了一个端方知礼的儿子,而不是上天入地的混世魔王。
到三岁之时,薛皓已长开了许多,清秀的小脸上不仅没了婴儿肥,还文绉绉的,乖得没边儿。
薛长策寻思着也不能再叫小胖梨逗这孩子玩了,干脆就给他取了个正经的表字——成礼。
成人君子,礼行有度。
取了表字后,薛长策虽开始当他是个小男子汉看待了,但逗弄的次数依旧不减从前。
又是一年除夕,唐婧在书案上清算着府内收支,整理着需采买的货物。
屏风内,薛长策带着儿子在木桶里洗浴,玩水玩得不亦乐乎。
“薛成礼,你算一算,过了年你几岁了?”他撑着手倚靠在木桶边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小不点。
薛皓小眉一皱,掐着手指头,忽然笑着抬起头,“四岁了!”
“哦,四岁是吧?四岁了那就不小了。”薛长策坐起身,拘了一捧水洒到薛皓身上,开始了哄骗小孩的大计。
“你知不知道,这年头,大老爷们都是不要爹哄,不要娘抱,自己一个人洗澡,一个人睡觉的,你说你每晚都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像不像话?”
薛皓思索片刻,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
薛长策乐了,“是吧,这多不像话啊?那你说说看,以后应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