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策高兴坏了,整个屋里就他一个人忙个不停,末了还不忘像照顾易碎品似的小心叮嘱唐婧:
“婧儿,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听话,什么事情都别操劳,全都放着让我来,知道了不?”
唐婧忍着笑,虽然不是十分愿意,但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没办法,谁让她也被他这副急上天的模样搞得没辙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由着他去吧。
之后的七八个月里,薛长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作把王婆的金口玉言,作为照顾唐婧起居的重要准则。
“王婆说了,这每天啊,最好都出去走上一两个时辰,这样你以后生产的时候才不会那么费劲。”
“哎王婆说了,你有孕了得多喝汤水,我知道你嫌那什么猪蹄汤啊、乌鸡汤腻,可这回是鲫鱼汤,清爽得很,赏个脸,尝一口呗?”
“对了,王婆还说了……”
薛长策念叨了好几个月,跟和尚念经似的,他不嫌烦,唐婧听着都快头大了。
这天,月光洒进窗柩,她懒懒地躺在软褥上,听薛长策又在提王婆,不觉有些好笑地调侃道,“王婆王婆,你怕不是和王婆结成姊妹了吧,成天半句不离口的。”
“小没良心的,我那还不是为了你?”薛长策饶有耐心地替她揉着发肿的脚,笑道,“这俗话说得好,不懂就要问,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男人,总得要向有资历的老人取点儿经,不然怎么把你照顾周到了?”
唐婧得了便宜还卖乖,满心幸福地笑道,“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