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啦,都过去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日子净讲这些糟心的事。”唐婧搂上他的脖颈,笑着撒了个娇,“我想听点儿高兴的事,你要是讲不出来,你就唱个小曲儿,然后再背我回家。”

“哟,你这要求还挺多啊?”薛长策哑然失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尖,“高兴的事……我想想,我向陛下讨了个恩赏。来年开春,天地山河,万物人间,你愿意陪我一起去看看吗?”

唐婧不敢置信地大睁着眼睛,眸光蓦地亮了,“真、真的啊?”

薛长策肯定地点了点头,唐婧莞尔一笑,垫起脚尖贴上了他的唇,用行动给了他答复。

新春伊始,薛长策没去宫外点卯,有不知情的小官员就问了:

“咦,武安侯今日怎么未到,可是病了?”

负责唱名记册的老太监笑了笑,向他投去了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这您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功勋卓著,圣上特允他去云游四海一阵,无大事不召回,教不教人羡慕?”

“噢,那还真挺教人羡慕!可侯府的一干事务由谁来接任代管呢?”

“这个啊,”太监埋头载册,说得云淡风轻,“听说唐侍郎未成家室,搁家里头还挺闲的,替他先接下了。”

……

“阿嚏!”

未成家室,且看着挺闲的唐卓行,此刻正拎着大包小包,迎风立在南阳王府的庭院中,一脸生无可恋。

“臭小子,你看为父穿这件袍子,长乐公主瞧着会喜欢吗?”唐国安一身花花绿绿,怕打扮得不喜庆,还不停在征询儿子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