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卓行并不是很有兴致,“父王,其实咱们没必要特地去登门道歉吧?”
“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唐国安锤着他的肩膀,一脸恨铁不成钢,“把你那天的所作所为,再给老子拎出来反思一下。”
“我……”一提这个,唐卓行就气结,“不就是那天宫门兵变么,我瞧她不要命地在外头乱跑,就好心说了她两句,又不是在骂她,结果我一说完她就哭了?”
“然后我就拉她上马,送她去官驿避难。结果她居然没骑过马,马跑得太快她又吓哭了?”
“那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说‘公主既这般娇嫩,那不如下马寻个软轿坐坐,本将区区一介莽夫,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只怕后果担当不起。’这话总没有说错吧,可她居然说我在凶她,又哭了,我是招谁惹谁了?”
“混账小子!”唐国安的茶喝不下去了,抓起一个包裹就扔了过去,“给人家公主弄哭了三次,你还有理了?”
他冲上去苦口婆心地劝诫,“你今年二十有六了啊,还不努力一把?你知不知道,前街卖烧饼的大爷天天都带孙子出门溜达,你老子我出门就只能牵一条黄犬,你说我还能指望谁……”
“岳父大人!大哥!”
一声充满朝气与活力的叫唤忽从院外传来,唐国安一听,像是重获希望一般,顿时欣喜地迎了出去,“哟,是我的贤婿来了啊?快快快,进来让我看看瘦了没。”
“……”见到被如此差别对待,唐卓行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
讲道理,若不是他看在婧儿的面子上,帮忙接管了政务,那小子现在能过得这么快活潇洒?
门外的薛长策笑得春风得意,“多谢岳父大人厚爱,我和婧儿这就要出门去了,特地过来向您辞行。”
唐卓行不悦地走到了院门口,越看他越觉得不靠谱,“出去了少给我瞎玩,记得仔细照顾好婧儿,每根头发丝都盯紧着点儿。否则,我唯你是问。”
薛长策笑着行了一礼,从善如流,“大哥叮嘱的及是,我一定好好把婧儿捧在掌心里,绝不让她受到半点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