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忽又灵光乍现,疑惑道,“哎说起来,原先部署这些的不都是夏藏王爷么,怎么碰巧从那天起,他就患病卧榻了?”
提及夏藏王爷,傅桑立即阴了脸,握紧拳,眼底闪过了一丝夹杂着仇恨的狠戾之气。
偏生薄庆统还不知情,仍在一个劲地讲着不停,“对了,还有那个傅以安,怎么也跟着染什么腿疾了?祖宗,这是不是你搞……”
“怎么,薄大人是觉得,我这个王子还不敌他一个外姓王爷?什么时候我做事情,还要你来指点了?”
傅桑转过身,沉声责问道,连周身也环绕着一股不可忤逆的王者气息,直把薄庆统看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腿也吓软了。
真是奇也怪哉,不过是短短几日,一个人的心性真能发生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么?
虽说贩私之事都是看在他王子的身份上才合作的,可先前的种种安排却一直是夏藏王爷在操持,这个小王子看着就像个沉默的侍从,鲜少有什么话语权。
这回,难不成是出内讧了?
傅桑知道薄庆统心里在犯什么嘀咕,他在正厅的书桌前随意坐下,阴阳怪气地笑道:
“怎么,薄大人莫非是想去陪陪病重的夏藏王爷?哈哈,那你快去啊,就在码头附近的酒楼里。”
“不不不,您误会了!”薄庆统吓得一个劲儿摇着脑袋,干笑两声,讪讪地找了张椅子坐下,“小人还是在您手下安心办事就好了,哪儿也不去,不去。”
傅桑满意地勾起了唇角,他漫不经心地打开了书桌下的方柜,缩在暗处的少女感到有外界光线入侵,立即蹙着眉,警戒地看了他一眼。
她这副极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还真是教人分外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