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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年轻人带着玩,是痛快的。

大概良心发现,他还给安歌买了夹心冰淇淋。外头一层壳是鲜亮的橘色,桔子味棒冰,里面是冰淇淋。

安歌一边吃一边嫌弃,“浪费钱,全是色素。”

卫晟云一手抱住她,另一手刮刮她的小鼻子,“没良心的小鬼,阿舅自己都不舍得吃。”

安歌想了想,送到他嘴边,叮嘱道,“咬下角,不许碰我咬过的地方。”

卫晟云知道她的洁癖,小心地咬了口,笑眯眯地说,“毛毛吃。”又忍不住要逗她,“稿费借阿舅结婚好吗?”

安歌扭过头不理他。

卫晟云笑了会,牢牢捧着她去看骆驼吃草。

温驯的骆驼半坐半卧,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嚼着一把草。

有种逆来顺受的治愈,安歌想。

据说部队虐待新人的行为,是让新人打消“为什么是我”的念头。为什么不能是你?任何人都有可能遭遇不幸,有钱有势的也有生老病死,善良人得到的回报可能是蛇咬。这样,等新人上了战场,能接受缺胳膊断腿甚至丢了命的极端情况。

她看得出神,卫晟云也不催,掏出条手帕帮她抹掉额头鼻尖的汗珠,又擦擦嘴角的冰淇淋。

回去的路上,公交车晃荡中安歌起了睡意。

卫晟云抱着她,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些。

“阿舅,你怎么那么喜欢舅妈?”

安歌抬头看舅舅,正好他也低头看她,俊眉朗目,卫家人都一付好长相。

“不知道啊,就是想到她心里高兴,见到她就想笑,跟她在一起就不觉得时间慢。”

“可她不喜欢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