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祖训有云,不可与朝堂牵扯过深,可到了玉仙师这一代,似乎已经不再顾忌了。
“幕遮,大雪寒天行路艰难,不如你与本王同乘如何。我这里有很多番邦进贡的新奇果子,玉儿很是喜欢,本王想着,琼楼你们三人年纪相仿,应该都喜欢吃这香甜玩意儿,便带来给你们尝尝。”
玉儿
这人竟敢直呼皇帝名讳,还是乳名。
赵幕遮想起自己初来时,听说过一则坊间传闻,荒谬不堪,却让人不寒而栗。
听说瑄王的生母,是一只祸乱朝纲的妖狐。
更有传闻说,瑄王自己就是只修行千年的狐狸,道行极深,要不怎么蛊惑地圣上不理朝政,沉迷礼佛,政事全交出去了呢?
“怎么不回话,在想什么?”
裴瑄又把帘子向上掀了掀,帘内热气扑面,熄灭了赵幕遮心中此起彼伏的雾霭。
有个守卫见赵幕遮身后还站着一名女子,大怒道,“大胆!见到王爷还不下跪?”
魄月听他们对话有来有往,也不知何时能结束,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又见这小兵对自己大呼小叫,心中更是不屑。
地方不大,规矩不少,还敢命令本神君,要不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晴天霹雳?
不过,他正愁没地方表现呢,将计就计,抓住赵幕遮的手臂,楚楚可怜道,“公子我怕”
裴瑄看这女子样貌清秀,神情却懵懂痴傻,似是有什么顽疾。
“幕遮,这位是”
赵幕遮被魄月叫的骨头都酥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那侍卫又要冲着魄月发作起来,被裴瑄厉声止住,“既是云梵山的人,就不必拘礼了。”
赵幕遮好不容易回过神,忙解释道,“王爷,她并不是我派中人。”
裴瑄笑意加深,“想来应是迟早的事,早一天晚一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