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月听到这,忍俊不禁道,“这是什么理由?”他本以为是什么大事,怎么着也得问个明白,结果听他这样说,也觉得好气又好笑,“就因为这个,你就不去听课了?”
赵幕遮完全看透了魄月的心性,“师父,你能不能亲自教我,学什么都行,只是别把我送给别人。”
什么叫把你送给别人?魄月心想,有那么严重吗,这孩子惯会小题大做,但是又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了。
魄月心想,好歹也是自己的徒弟,自己教也是应该的,于是决定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拿出实打实的严厉,亲自演绎一把“严师出高徒”。
魄月特意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推掉了一堆酒局,郑重其事的坐在树下,看徒弟练习。照理说,这套碧月剑法,他自己看了一遍学会了以后,已经教了赵幕遮三遍了,怎么着也能凑合着比划两下了。
结果就看赵幕遮在这院子里,一脸困惑的看着剑谱,然后又拿起剑挥舞两下。那剑在他手里,看起来毫无用处,甚至可能还比不上他的拳头好使。
魄月在旁边坐着,虽然也生气,但是总也不好发作。他也知道徒弟身体羸弱,可这已经是书库里最简单的一套剑法了,没想到还是这样不尽如人意?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令徒弟更困扰的,不是那柄剑,而是,那本剑谱?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幕遮,你是不是还不识字?”
魄月看到徒弟站在那里一脸窘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心想,这下糟糕了,忘了这茬了,一个刚修成人身的树,只会说话,哪会写字啊?!
魄月无语凝噎,心想,这还怎么教,十五岁的样貌,五岁的文化水平。不对,可能连五岁都不到,现在凡间哪家孩子,不是自会说话起就开始念人之初,性本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