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妧放下手机,见秦肆依旧睡得安稳,她松了口气。
少年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下,温妧心中瞬间涌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有些慌乱地将手机收回包里,转过身去,装作继续在挂中国结。
见女孩转身,少年睁开眼睛,他微微勾了勾唇角,狭长的桃花眼里沾染着细碎的笑意。
温妧选中挂中国结的位置是在客厅一面墙的中央,上面有一个钉子,或许是前主人用来挂刺绣装饰画的。
她抓住中国结的下方,努力踮起脚尖,想让中国结顶端的红绳穿过那颗黑色的钉子。
为什么会这么高啊。
明明她当时看这个钉子的时候还没这么高,现在够就觉得好高。
中国结顶端红绳和钉子只有两厘米距离。
温妧继续踮脚尖,因为她握着中国结的位置实在是太下方了,中国结一直在前后摇晃。
即便她已经在握着中国结最底下的红色穗子了,即便她的脚尖只和地面接触面积仅有一平方厘米了,中国结仍然和钉子有一厘米距离。
像是不可跨越的天堑。
就在她纠结要不要换个地方挂中国结时,一只线条流畅的手臂绕过她,握住中国结的最上端,向上一挂。
红绳穿过钉子。
轻而易举。
或许是离得太近的缘故,温妧甚至能听到藏在秦肆白色毛衣里面的心跳声,砰砰砰,规整有力。
“行了,”温妧开口,声音轻若蚊吟:“要包饺子了。”
秦肆勾起唇角,侧了侧身让开,小姑娘便逃也似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