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温妧也深知各地过年习俗不同,她思忖半晌,答道:“我们这边是贴福字,包饺子吃饺子,然后守岁。”
“好,”秦肆说:“那就按你们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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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温妧立刻换上了拖鞋,开始和秦肆一起装饰房子。
不知道是不是没干过活的缘故,温妧总觉得秦肆在这方面笨手笨脚的,她都不敢让秦肆碰剪刀和胶带,生怕秦肆划到了手。
只敢让秦肆做些将福字粘在门上的工作。
秦肆从温妧手中接过福字和胶带,左手将福字扶正后一把按在门上,紧接着右手则在福字和门上黏上胶带,一气呵成。
“啊,不能这样黏的,”温妧将福字倒过来,说:“要这样倒过来贴才行,福倒也就是福到。”
秦肆盯着木门上那个倒过来的福字,低嗤一声:“迷信。”
“不是,”温妧将门上粘上胶带,说:“这不是图个好兆头么。”
接下来的事温妧都不太放心交给秦肆去做,干脆就让他坐在沙发里玩玩手机,打发打发时间。
温妧正准备挂最后一个中国结时,瞥了眼秦肆。
他倚在沙发里,眼睛闭着明显是睡着的模样,柔软细碎的黑发遮住半边额头,极长的睫毛垂下,在冷白的眼睑上洒落一道弧形阴影。
他穿着件白色海马毛毛衣,再加上睡着的缘故,只让人觉得柔软无害。
似乎是有些鬼迷心窍,温妧将手中的中国结放到一边,从包里掏出手机,摄像头朝向秦肆的方向,快速按下拍摄键。
照片上的少年只安稳地倚在沙发里,细碎的阳光洒落在他的眉眼,晕了一层光,让人觉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