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燃翻了个身,睫毛上沾满了泪水,嘴里呜呜咽咽,打了个嗝后,喷出一口酒气。
那人浅笑,抄膝抱起薛燃,“师兄,墓地凉,我们回房睡。”
薛燃烂醉如泥,他抬起鼻子嗅了嗅那人的味道,含糊道:“是一北啊,你为什么不叫一南,一西,一东呢?”
居一北哭笑不得,“师兄属狗的吗?识人全靠那人的气味吗?”
“嘻嘻……”薛燃挥着手,示意居一北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顾昭属狗的,他说会来娶我……娶我……做他的……妻子……”
“顾昭……”居一北眸光微转,不以为然地道:“师兄你醉了,顾昭不会来找你,趁早忘了他吧。”
“我不要。”薛燃喝醉后下手不知轻重,隔着衣袍掐住了居一北的肉,“你别这么说,我知道是我配不上他……我长得丑,还是个无法凝丹的废物……”
“师兄!”居一北正色,微微愠怒,在看到薛燃一副卑微的模样后,转而温和地道,“你很好,不丑,你的优点是世人正缺少的,你的品德是灵力再高都换不来的。”
思量片刻后,居一北朝着素清禾的墓碑一往情深地看了眼,道:“你可是清禾师兄认可的人啊,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师兄……”薛燃呢喃一声,昏昏睡去。
居一北抱薛燃回房,一路踏着月色清风,凌云阁还是过去的凌云阁,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