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亦被吓得神色紧迫,低呵道:“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们只是想让顾公子别闹事而已。”田远山对孟怀义道,“你请继续讲。”
何其讽刺!何其愚蠢!何其……不知所谓!
孟怀笑开怀大笑,“念玉娇自戕,我便收手。”
“不可以!”
“不可以!”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一个是孟庭珺,一个薛燃。
薛燃道:“孟思怀,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故事……”
“小娃娃。”念玉娇截口到,“大势所趋,你不必为我辩解,珺儿!”
念玉娇大喝一声,却是露出慈母般的神情,她看着孟庭珺,盈盈泪水,覆满滑落,数道泪痕,道不尽多少苦涩无奈,“这是我的孽报,别去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记住了,你是孟家的孩子,是玉衡宗的宗主,是天下人的北斗尊。”
“我不要!”孟庭珺道,“我不要!母债子偿,他不是要一条命吗?拿我的命去呀!”
“啪!”念玉娇忍痛给了孟庭珺一巴掌,严厉地斥道:“说的哪里话!娘平时怎么教你的?!听话……”
“还有你,孟思怀。”念玉娇祭出了斧子,大力掷在地上,斧子大半没入泥土,“我死后,玉衡宗不再欠你,你放过他们,也放过……自己。”
孟怀义一愣,神色变得不自然,转瞬恢复。
“好,既往不咎,一笔勾销。”
“希望你言而有信,否则我就算化作厉鬼,也会向你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