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苦笑,“世道嘛,素来如此。”
顾昭表示赞同,“你做一万件好事,别人不一定记得,但凡你做了一件错事,他人会揪着这件事,反反复复说一辈子,记恶的总是比记善的多,记仇的也比记恩的多……”
“非也。”一人打断了顾昭的言论,薛燃看去,正是刚才两位仙尊。
顾昭暗叫不好,躲在薛燃背后使劲给他们使眼色,告诉他们:“装作不认识我,我们不认识!我们不熟!”
温知行白眼翻到了后脑勺,嘴形两个字:“蠢货。”
颜卿了然笑到:“阿燃小道长,别来无恙。”
然后和姜迟点头行礼,以表尊敬,姜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随即淡定,找了个借口,作揖先行告辞。
薛燃当时醉酒,哪里还认得出颜卿,他只觉得颜卿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而那位花衣裳的华服仙尊温知行,虽然看着花里胡哨,生人勿近,但长的眉清目秀,白璧无瑕,佼佼之姿,像极了三月里的西湖,寒冰初融,湖水微化,冷酷的外表下隐藏着生机勃勃,潺涓细流。
温知行与薛燃对视了数秒,生生将短命鬼三字咽下,扭过头,道:“乏了,走了。”
颜卿全场的视线始终绕在薛燃身上,这让顾昭相当不爽,“咳咳!”
顾昭大声地咳嗽了两声,“文朔仙尊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