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燃捧着兔子追了顾昭一路,最后实在跑不动了,笑不动了,才停下,“你怎么会怕兔子?”
顾昭惭愧道:“小时候被兔子咬过,差点断指,童年时的阴影,穷极一生都很难弥补的!”
“兔子为什么咬你?”薛燃揉着兔耳朵,“看,多温驯。”
顾昭厌弃地想了一会儿,道:“兔子急了咬人呗,许是我把它逗急了。”
薛燃翻了个大白眼,“活该。”
说着,薛燃怀里揣着小白兔,又是揉搓又是亲昵,让顾昭羡慕妒忌不已,瑶光仙尊吃起飞醋,别说是人是动物,通通龇牙威胁:“滚,快滚,把你烤了。”
薛燃道:“你别吓它。”
两人一兔子,回房,屋内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偶尔夹杂着失控的尖叫声,薛燃玩得过火,招致的结果当然是晚上睡觉时,顾昭死皮赖脸地要和他一起睡,还破天荒地要薛燃哄他,怎么哄都好,以慰藉他受伤的心灵。
屋外,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沥沥细如柳,绵绵润如酥,连接起水天一体,洗涤得四野一色,端的是雨幕雾霭,春布德泽。
翌日,百里上淮让薛燃他们随着素清禾同去青丘山,再三嘱咐道:“此去吉凶难测,墨蕴纸之事兹事体大,需谨言慎行地调查,切勿鲁莽伸张,尤其是阿燃,修为低,凡事不要硬出头,跟好你师兄还有顾公子”
薛燃道:“师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临行前,百里上淮又把薛燃拉到一旁,轻声道:“阿燃,一定一定要把你师兄带回来,师父在家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