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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素清禾歉意地看着老天师,欲言又止。

百里上淮慈祥地道:“这次青丘山赴会,万事小心。”

素清禾不敢相信地道:“师父,你信我?”

百里上淮笑到:“哪有做师父的不信任自己徒弟的,清禾啊,路漫漫其修远兮,人不能一辈子活在过去,前尘以往,余生莫负。”

素清禾将头埋得极低,一言不发,久久才道:“对不起,谢谢。”

简单五个字,谁又能了解其背后的辛酸苦楚,痛定思痛。

青丘之行,素清禾势在必行,他有惑,必须去解,他有人,必须去寻,在他心中或许留有一丝侥幸和希冀,而这份心意,对他来说无疑是可怕的,自私的,罪恶的,满身狼狈的。

后山兔子窝,薛燃抱着小白兔哭得伤心,他一气素清禾被人冤枉,二气顾昭口无遮掩,三气自己与师兄脱节十年。

脚步声由远及近,小白兔们竖起了耳朵,四只小腿蹦蹦跳跳地围住薛燃,紧挨他蹲下,或吃草,或睡觉,好不悠闲自得。

薛燃擦掉眼泪,瞪向来人,那人诚惶诚恐,不敢靠近。

顾昭怕薛燃赶他,更怕这一窝兔子咬他。

薛燃原地挪了一圈,背对顾昭,不去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