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作出僭越的事,朕就拔了你的舌头,听到没有!”
薛燃被顾昭掐住脖子狠扇了十个巴掌,嘴里一直吐着血泡,脸肿得像猪头,他断断续续道:“听……听到……唔……”
对方恶作剧似的故意摆动起腰杆,横冲直撞,顶得薛燃支离破碎,话语都凑不成完整一句,到最后喊哑了嗓子,身体的疼痛取代脸上的痛楚,他终是哀求道:“不会了……这辈子……都不敢了……饶……绕了我吧……”
顾昭抬手,一巴掌打醒自己,清醒时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凌云阁的饭堂“锄禾堂”。
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在锄禾堂用膳,一律量食而用,不得浪费。
薛燃拿了三菜一汤,给顾昭拿了三碗荤菜,给苏清禾打包了一份全素宴,凌云阁中的师兄弟们与薛燃关系甚好,见到他都会尊称一声“师兄”。
顾昭咬着筷子,道:“你几岁进的凌云阁?”
薛燃道:“四岁。”
顾昭想多了解薛燃的人生,于是又问到:“四岁前呢?”
薛燃凄楚的笑到:“流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母亲把我丢在破庙前,是一只野狗把我养大的,可惜,她后来被马车撞了……”
说到此,薛燃的眼眶红了半圈,连语调都有些哽咽,“临死前,她还硬撑着把最后一块肉叼来给我,也是那天,我遇到了师父,他见我可怜,收养了我。”
顾昭心里说不出的心酸苦楚,责怪自己要是能早点擦完浮屠,就能让薛燃少受四年的苦,愧疚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