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子面试在腊月二十六。

宿淼没学过英文，原身又是个不爱学习的，脑子里能存几句俄语就不错了，因此到了面试那天，韩勒也去了。

这次面试由韩勒主导，换成宿淼坐在一旁观摩。

韩勒问别人问题时，她既在思考对方可能会给出什么答案，又在思考韩勒这么问的用意。

宿淼右手撑着下巴，看着韩勒的侧脸。

工作时的韩勒严苛冷漠，像是一个没有个人喜好的管理机器。

他的问题总是那样直指核心，那些轻描淡写之下是刀木仓利刃，逼得想要装腔作势的面试者节节后退。

在这番威慑之下，宿淼按照计划圈了最符合她心意的三个人出来。

因为还有别的事要忙，确定好人选后她就直接公布了。

被选中的三人差点喜极而泣。

落选的人里，有人难掩失落，有人愤懑不平。再思及面试时是一个个进去的，所有人面试完就在院子里等着，出来后她们便互相交流过。

这一交流才知道，每个人被问到的问题都不一样，跟国营厂子招工完全不同。没有统一的答案就意味着所有人都想不明白宿淼挑人是以什么为标准。

有人忍不住质疑。

“我想问问为什么选中的是她们三个？”

其他人虽不言语，但眼中也有同样的困惑。

宿淼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因为符合产品定位。”

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面上笑着，却又透着淡淡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