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被瞒得清清楚楚。
手表可以用力忽略,但是那被勒出痕迹的手腕属实刺目,怎么都令他觉得心里不快。
她年纪不小了,贺驰亦知道,骆征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好像独独她这个傻女人不知道。
跌宕的瞬间,贺驰亦有种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的冲动。
你心心念念的小男友,你的阿征,娶了别人做老婆了——
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多事。
他心底其实一直隐隐约约期待着某样东西,又或者说是一种态度。
他特别特别好奇一件事儿,如果,他说如果,当事态真的成为定局:骆征成功瞒住了她自己联姻的事情,而某天当她发现了这个‘秘密’,究竟是真像他设想的一样,她骨子里真就是一个物质、欲望致死的女人,情愿为了金钱继续留在骆征的身边,还是说,会离开得头也不回,决绝不已?
?光想都觉得刺激。
别人怎么样贺驰亦不在意,可是有关这个女人的方方面,他都入骨地渴望打听。
短暂的权衡,贺驰亦最后还是选择缄默。
反正过了今天,一切都好说。
认都认出来了,他笑着摘下墨镜,顺手别在了左胸外口袋,还颇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刚才跑动弄皱的衣服。
“是姐姐叫我么?贺先生在的。”他说。
在的。
唇齿随着这句“在的”咧开恰好好处的弧度,既不过分端着也不特别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