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安脸上的迟疑让姜长乐垂下了小手,她寻思牌技不佳,幸运女神又出走,张姨的麻将生涯铁定会永失光明。
她预备说算了吧,宋平安像是看穿她心思,就手解了白金扣,将项链围到她脖子上。
分明保持了一定距离,可他说话时呼出的暖气还是拂得姜长乐耳朵痒,“就戴一下,不会影响牌运的。”
他掌侧悬在空中,有时蹭到姜长乐的肩颈,她感受到两人体温的悬殊,宋平安的手发烫,可是姜长乐并不排斥他再靠近一点。
长久默然,宋平安替她摘了平安扣,戴了半天项链才勾住那么一枚小小的白金环。一切就位,他没有马上撤回步子,反而低下眼睛瞥着姜长乐纤长的睫毛。她隐隐觉察出这人的目光正在升温,因而不敢抬头瞧他的眼睛,至多以摇曳的眼波抚过宋平安的薄唇。
他的唇瓣不很干,几条浅细纹有规律地排布。
宋平安的嘴巴一动不动,而姜长乐却在不自知中抿起下唇。
半米远的地面上坐着一只小柴犬,它观察良久,这两个人类之间过分近的距离让它从小脑袋里抽调出类似的记忆。
它妈妈经常跟一些雄性人类贴得毫无缝隙,他们的嘴巴碰在一起,磨来磨去,不一会儿就要进到睡觉的地方砰一声关门。
房中会发出妈妈的笑声、哭声、尖叫声,多毛每一次都跳起来挠门,可是妈妈从来不给它营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