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渽枕着单臂,无奈看向她的暗影:“别操心了。”
“地上凉,你的锁骨刚好点。”
听他不回话,钟弥又默默躺了回去。
这感觉怪怪的。
两个人身处同一空间,各自望着天花板发呆。
思索中,她昏昏沉沉睡去,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
钟弥迷糊地眨眨眼,想起床下的白渽,翻身却发现被子已经叠好了。
走出卧室,家里空荡荡的,也不见他的身影。
打电话,对面一直是忙音。
她扶着门框,呆呆看着寂静的客厅,意识里某种深远的感觉翻涌,霎时间难受得要命。
那是被遗弃的感觉。
这让钟弥想起妈妈。
她离开的前一天也毫无预兆。醒来却人已不在。
瞎想什么。
钟弥收起情绪,走去洗漱。
等她再出来,看见餐桌前端坐的白渽,顿时觉得庆幸。
一颗心犹如荡秋千,此刻归于平静,倒显得刚才的失落矫情。
白渽搭一只手在旁边的椅背,懒散撑额,另一只手握着超大杯的冰美式,看那深黑的颜色,必然是整杯的浓缩。
他慢悠悠吸了口,示意钟弥过去坐,“出去一趟,买了早饭回来。”
钟弥默默走过去,尽管脚腕还有些疼,但行动自如。她看着白渽拿出的三明治和咖啡,面上尴尬。
“我磨牙吵得你没睡好吧?”
白渽笑而不语,依然模棱两可的样子,睨了她一会儿,“腮帮子疼吗?”
“”
钟弥还真的抬手揉了揉。
白渽撇笑一声,将三明治递给她,“还没学会做饭,所以就先吃买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