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方才朝堂已经讨论过。
陛下当时没应声,他还以为陛下是趁势将公主纳入后宫,毕竟陛下今年已二十有七,早先不娶皇后纳后妃是不愿生子嗣被齐治一党暗算继而拿捏幼帝登基。
可现今士族已经衰败,流亡在外的也不成气候,陛下就当以国家为重,绵延子嗣,安定朝邦。
“陛下,此举臣觉得不妥。”国公爷起身拱手道。
陛下抬起淡淡的眼:“有何不妥?朕又没生育能力,纳进后宫叫天下人看笑话吗?”
“两国修好,怎——陛下!”国公爷蓦地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瞪圆了一双眼看向神情平淡的陛下:“您、您说什么?”
“好了,此事就交由你去办。”陛下说着,嗓子眼又涌出了痒意,他端起茶碗饮了一大口,压下痒意,继续道:“朕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是,你夫人之前好似说过沈爱卿在出事之前见过她一面,刻意留下了一句‘一切安好和儿子不孝,今后不能常伴于膝下’这等话?”
一听陛下提及儿子。
陛下无法生育的震撼登时被伤痛替换,他沉痛地点了点头:“犬子刚失踪那会儿,我夫人无法承受失去儿子的打击,便说了这样一番话。”
国公爷一开始也对这番话抱过希望,可与那条河相接的河域乃至江河周边掘地三尺都没儿子的消息,他便是不信,心底也隐隐有了儿子是不是被冲进江河沉了河底的想法。
“那你夫人近一年来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陛下的询问将他的思绪抽拉回,他不忍地闭上眼,痛苦地回忆道:“自从犬子走了后,内子便与臣生分并搬去了佛堂,平日就守在佛堂礼佛,每月初一十五回去青山寺烧香为我儿祈福。”
陛下微微点头,闭上眼挥了挥手,示意国公爷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