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他若有所思了起来。

长子对这位陛下钟情一事,齐丞相心知肚明。

就凭这一点,长子就被他放弃了。

更不提长子被夫人养得天性纯善,没有半点心机,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这般性格,又如何担负得起齐氏一族的重任?

所以他心中对长子娶男妻一事,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如何在这桩婚事中获取最大利益——比如,一向中立的沈家那边的态度。

秋昀和齐衡并肩走进来,拱手正要行礼,坐于上位的陛下一抬手:“免礼平身,坐下说话。”

“谢陛下。”秋昀二人刚坐定,陛下叩着桌面,漫不经心地问:“齐爱卿,吴桃儿可还在?”

谁?

齐丞相还没反应过来这吴桃儿是谁,陛下又道:“这吴桃儿擅自揣摩朕的心思,其罪当诛,又偷偷给两位公子下药,更是罪该万死,朕日前特意将人送来给两位公子赔罪,不知齐爱卿可有给两位公子交代?”

陛下边说边抬眼看向齐衡。

一带扫过齐衡身边的白衣青年,却见得青年神情恍惚,眼眶微微泛红,隐隐约约透着心如死灰的迹象,他心中一滞,轻叩桌面的指尖也停了下来。

今日不是回门?

何以是这般神色?

且这个时辰,当是用午膳之际,莫不是沈爱卿训斥沈江亭了?

这个沈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