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达他强烈的情绪,他还特意以感叹号收尾。
空气凝滞了一瞬,旋即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你这是想提起裤子翻脸就不认人?”
——不,这是爸爸在给儿子做性教育!
“……”战玉元哑然。
竟是找不出一句来辩驳的话。毕竟在身份上,长歌还真能称之为爸爸,虽然是后爸,不过……
他低笑了一声:“你很快就不是了。”
秋昀怔了一怔,蓦地想到方才战玉元递给傅昭辛的文件。
那是……
有上次用灵液诱惑他签离婚协议的前车之鉴,他顿时就明白了,说不上生气,毕竟下午是他没挡住诱惑,虽然他真没那爱好。
可心情还是有些复杂,因为他想到以后要是见到战泽朗,他是该叫前夫,还是该跟战玉元一样叫父亲?
这份复杂的心情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暴雨来袭的前兆,乌云笼罩在头顶,黑压压的一片,仿佛随时就会从头顶坠落下来,压得人心里沉甸甸的。
就是在这个时候,战泽朗捏着什么东西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连踹带锤地拍打着门,雄厚的声音夹杂着喷薄而发的怒火:“畜生,你给老子出来!”
躺在阳台摇椅上浅眠的秋昀被楼下响彻天际的怒吼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