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安禾所谓的法子究竟是什么。
唯独,她一次都没去看过彭城,一次都没有。
这是她最后的怯弱。
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给彭城听比较好,说我活的还不赖太不要脸,说我活的太糟糕又辜负了他的期望,索性,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见。
急诊室的大夫一个个都手足无措,这个病人太奇怪了,除了喊疼之外她一个字都没有,搞了半天就连哪里疼都没弄明白。
还是叶青川,直接打了一针镇静剂……
她又回到了那个不喊救命的安禾。
永远都等不到下一个彭城的出现。
落日余晖,夕阳正好,竟一时之间想不起这是彭城离开之后的第几个秋。
那日她写信,信中依然写:愿你不后悔曾遇见安禾。
现在她希望,愿你下辈子别再遇安禾。
她披了一件大衣,难得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天台上的景□□人,总是让人心神向往。
听说,那年她出国后,范斯于就辞了唐婧经纪人的身份,也许,他是觉得有愧于安禾,又也许,一腔热血往往既好笑又无用。
兜了一圈,他又回到了最初,继续做起了端茶送水的生意。
“死鱼?”安禾拨通了电话,语气轻柔,问:“还好吧?”
那头的人,久久没有回音。
安禾轻笑:“怪我么,不愿说话了?”
“没有……”范斯于特有的哭腔传来,“安禾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