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我先走。”安禾踉跄的站起来,一旁满杯的白开水被她用胳膊肘撞的溢出来半杯,“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
安禾站起身就走,以往无论多糟糕的事情,咬咬牙都能过得去,只是这次,她连脚都抬不起来,全身力气在那一刻突然用尽……
“哐当”一声,绊倒在门框处,再也没有爬起来……
疼,浑身都疼,比刀架在脖子上还疼!
疼到抽搐!
“怎么了?安禾!”老先生急得跳脚,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安禾身边,有点语无伦次。
“疼……”安禾捂着胸口,死死揪着自己衣领,歇斯底里的喊,“疼,我疼!……”
老先生乱了阵脚,一向严谨一丝不苟的老人这会翻箱倒柜的在找手机,找来找去找到最后还是从自己裤兜里摸出手机,拨了急救电话。
这世间有一种痛,断然是吞咽不下的。
她尝到了血腥味,舌头被咬破了一处,这还不够,她哭喊出声
叶青川到的时候,大老远的就听到了一声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这不像安禾,他从未见过安禾这般,可这声音,却又偏偏是安禾。
期初在美国第一次睁眼的时候她没哭,回国的时候她没哭,甚至在面对刘君阳的质问时仍旧能笑着说活着的人总得找个法子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