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鼎河一听,马上冷哼一声说:“哼!就他?他也配当官儿?如今朝中哪个职位也不可能交给他来掌管。”他又思忖片刻,忽然道,“不是厉景杭军中尚缺一个监军都督吗?正好了,就让他在那里充数吧!左不过就还是厉景杭手里的那些资源罢了!”
小皇帝一听,登时展颜笑开:“太师果然精明!妙啊!”
二人刚刚议定,正巧大监就在外头说:“陛下,太师,本届新科文武状元陆楚箫来了,在殿外等着呢!”
小皇帝一听,拂袖一展,急忙坐回龙座上,对外头说:“传他上殿!”
紫罗殿外面的正午殿外,文武大臣已经排好队。陆楚箫站在外面的一个等候传唤的偏殿内,旁边还有一杯茶,已经凉了。
蒋奕间陆楚箫心绪不定,悄悄凑过来说:“小少爷放心,今日这么多的文武大臣都在,我刚刚还看见了左有台左大人,即便是小皇帝为难你,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陆楚箫笑了笑,他知道蒋奕还以为自己还在担心小皇帝因为自己得到厉景杭的那些宠爱而吃醋,来为难自己。蒋奕跟以前的自己一样,心大,没什么事情能烦扰到他,每每看到现在的他,他就想到了前世的自己。
可是,现在自己跟前世不同了,他要承担的责任,也不同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眼中微微一动,忽然一把拉着蒋奕走到一个隐蔽处,从衣襟处拿起那个玉佩,轻轻一动,从里头露出一个锋利无比的刀片出来!
“小少爷!”蒋奕微微一怔,喊出的声音还没落呢,就看见陆楚箫将那个刀片从自己的手臂处用力划过!
第156章 自伤
血,如泉涌般渗出,片刻间就将他的衣袖染红了!
蒋奕都看呆了,直到李桂闯进来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拿起手帕就要给他绑住伤口。
结果这时陆楚箫不但没让他绑,反而一个用力将伤口撕得更重一些,跌跌撞撞地跑到外头,一边跑一边喊:“抓刺客!又有刺客了!快!抓刺客!”
瞬间,整个外殿的御林军都动了起来,到处寻找所谓的此刻。
那些大臣们急忙凑过来给陆楚箫看伤口,还有人把御医请了过来,将他包扎好后,带到了正午殿上!
小皇帝在等候的过程中便听说了外头有刺客伤了陆楚箫的事情。待他上殿后,看见他满袖的血渍,当下掩鼻问:“怎么回事?这皇宫大内,为何会出现刺客?”
陆楚箫跪在地上,满脸痛苦地答:“此人身形极快,无影无踪,臣不过是在英武殿等候陛下传召的功夫,就被一个黑影伤了!”
陆楚箫的声音刚落,陆鼎河那颇具压迫感的声音就徐徐而起:“伤了?陆楚箫,你现在还真是有本事了。”
陆楚箫微微抬起头,正与陆鼎河的视线对上。
前十几年,他从不敢与这个颇有威严的陆太师‘父亲’对视,因为他在自己心目中是一个极有威严的、值得自己尊敬和崇拜的存在。然而,现实给他的却是重重的巴掌!眼前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偷,他偷走了自己的身份,偷走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亲情和尊荣的小偷!
如今,他高高在上,理所应当的让自己跪在地上臣服,可曾想过,自己才应该是坐在那高座上的人????
不过, 此刻确实不是想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的时候。他真正的目的,不就是想鱼目混珠,坐实了厉景杭昨夜的那些设定,让大家都以为,陆楚尧和陆楚山都被刺客伤了,与厉景杭无关吗?
此刻的他,虽无权势,却是可以用这些小伎俩来袒护他,不是吗?
于是,他微抬着头,对陆太师,也是对小皇帝说:“臣,无能!今日刺杀臣的此刻与前两日刺杀我兄长的二位看起来很像同一个人,臣今日本欲抓住他来跟陛下和太师交代,只可惜臣学艺不精,被他逃了!”
陆太师冷眼看着他,嘴角的冷意仿佛沁出血来了,因为知道这是陆楚箫专门为了给厉景杭开脱才说的这话,他也不好反驳,只好咬了咬牙说:“陆家的两个逆子的事情,就不劳新科状元费心了!今日是你和其他几位考生的授官日,还是不要耽误了吉时才好!”
陆鼎河很聪明,不愧是前朝和今朝一直无可撼动的人物。即便是先帝那样的人物,不也着了他的道,自己的孩子被换了都不知道?
他明知道自己此事有蹊跷,但是如今跟自己盯对也无济于事,只会把水搅得更浑,因而故意用授官挡回自己这事,待收官结束,自己走后,他再发作!
不过,他既然已经将此话放出去了,等于将水搅浑了,陆鼎河再论及厉景杭,自己还是可以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