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小姑娘眨眨眼,一脸茫然。
贺怀无奈地朝她“啧”了一声:“干什么呢?演苦情戏啊?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说个谢谢还得磕头?爸爸妈妈那一辈都没你这么传统。”
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被他这一句调侃化解的彻彻底底。
贺怀的妈妈把无名指抵在眉角,憋着笑指挥贺怀:“怀怀把她放下来,这么拎着像什么样?显你力气大是吧。”
就连贺怀的爸爸都把拳头低到了唇边,背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地笑。
病床上的倪绣裀,看见自家姑娘像只兔子似的被拎着,表情也跟受惊的小兔儿似的。
也跟着“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朝文棉拍拍手,说:“来让妈妈抱抱。我们家棉棉,可真是个大宝贝。”
贺怀就干脆架着她的腋窝,给放到了倪绣裀的病床上。
然后,又动手给她脱了鞋子。
小姑娘就顺势,爬到妈妈身边,扑进了她怀里。
带着口罩的小脸,止不住地往她胸口上蹭。
倪绣裀轻柔地拍拍她的背:“这么大姑娘了,还和妈妈撒娇啊?你师哥和小小他们可都看着呢。”
贺怀:“口罩上的病菌都蹭妈妈身上了。”
文棉:!
小姑娘连忙抬起头来。
一双小手,执拗地在妈妈的衣服上一直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