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老陈来我家里聊闲,说之前买了一幅作品,用墨特别厚,总觉得画很特别,就拿去找专门的仪器检测了。我问是哪家画的,这个老陈头还憋着,也不和我说。一直跟我卖关子,说等结果出来就和我说。”
他一边说着,一遍把画平放到眼前来看。
“我看棉棉用墨也不浅,要不这幅画给我带回去,我也找人测测。等老陈头来了,也和他玩个高深。”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让文棉手上一紧。
幸好手里的奶茶已经被她喝了大半,不然要被她给挤出来。
师爷爷和师娘还在开着玩笑话,但文棉却不自觉把眉头都拧紧了。
“您就是爱闹,原作就在这边呢,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她不就得了。不过,这几年我和老贺没太管她,用墨确实越来越厚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哈哈哈,完美主义修修改改吧,画手都得经历这么个阶段。总觉得着色不够,或者哪需要修一修,墨越来越厚。等她着墨轻薄了,这身价就上去了。贺小子入圈那会,用墨比棉棉好不到哪去。”
“也是,都有个青涩的时候。”
坐在诊床上的小姑娘,攥着奶茶的手指越来越用力。
她看看拿着画翻来覆去欣赏的师爷爷,又看看靠在桌边和师爷爷聊闲的贺怀。
目光定格在自己手里大红的纸杯。
犹豫了好一会,对着吸管咕咚咕咚吸了好几口。
然后,把手里的茶杯,“啪唧”一声竖着就给丢到了地上。
在场三人听见响动回头的时候,入眼的,就是掉到地上,顺着地板往外流的茶汤。
还有腮帮子撑成河豚一样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