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棉抿抿嘴唇,迟疑地点点头:“这一幅,不一样。”
贺怀唇角微微扬起,笑着和她打趣:“看来我这幅画买的还挺值。”
原本是一句玩笑,小姑娘却着实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认真地摇了摇头,说:“不值。”
之后还很认真地给他解释:“如果放到画展,要标价40万。你亏了8万元。”
贺怀条件反射地又朝那幅画望去。
他出身艺术世家,自小便受父母的熏陶,即便没有系统地学过,单纯的鉴赏眼光还是有的。
文棉的这幅画,平心而论,绘画的风格、手笔,和她之前的任何一部作品放在一起,都不会显得突出,甚至会有一些些的回落。
这并不是一个价值40万的作品,贺怀知道。
甚至他把这幅画以48万的价格拍出去之后,在文棉身价立刻翻倍的情况下,这幅作品也达不到一个40万的标准。
但文棉张口却说,要定价40万。
她对数字极为敏感,向来不会出错。
“为什么标价40万?”贺怀问。
小姑娘望着墙上的画,怔怔地出神。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头过来看着他,说:“因为有六个编号。”
然后,便开始一个一个地把数字往外报:“200313、200624、200917、201025、201102、201130,六个加一个。”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还夹带着一堆数字,贺怀没明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