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再对比一下镜像神经元。”(注2)
白大褂的医生,在电脑上敲了几个快捷键,整个屏幕上的画面立刻变换成了别的样子:“比自闭中症的患者好很多,但和普通人相比,镜像神经元的活跃度明显弱了5个百分点。”
“我看看,共情差了3,语言差了7。”
虽然看起来都是很小的数字,但大脑的功能之复杂、计算量之大,哪怕是1,都会影响人们各方面的反应。更何况,文棉与普通人弱了5呢。
他们讨论的很专业,文棉就静静地坐着。
小姑娘的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到贺怀握着的文件,后有扫过正在打游戏的邱香,最后落到墙壁上的那幅挂画。
蓝蓝的天、清澈的水,水面波纹荡漾,点缀着白色的水性杨花。(注3)
正是前两天,贺怀在拍卖会上花了48万重金买的那一幅,文棉的作品。
女孩儿就这样,面朝自己的画,静静地望着。
阳光散在她的身上,连睫毛都映得纤长。
“咦,这一块突然好亮啊。”鹿小小凑到屏幕前,指着其中一块区域,小声地说。
贺怀在屏幕上扫了一眼,而后转头望向安静的姑娘。
文棉的思绪是被贺怀身上的烟草味打断的。
回过神来时,男人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把仪器上的线一条条拆开,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
“这幅画很特别,是吗,棉棉?”贺怀轻声问她。